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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那时昏迷着什么都咽不下,林烟也只能将药丸磨成了粉叫程远慢慢吸入。

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那吴岳身上的和程远身上的是一种毒,而且当时为他种下这个毒的人就在身边,不然不可能那样即时,那样即时!

程远当初来此调查也只抱着隐秘的想法,不知道这儿能不能有解药,如今吴岳又和京城事物牵扯上了关系,叫人不能不想多。

还有那个令牌。

程远默默看着窗外,天是淡色,却给人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自己本不容于世,苟活至于今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又能在这红尘中寻得了知心又能让她做了自己的妻,只是……自己没办法给她什么特别的承诺。

徒自无力。

听到了外头哒哒的脚步声,程远知道是陆迟迟来了,且快拽了衣服搭在了自己肩上。跟着陆迟迟进来的还有姚氏与陆淮,陆迟迟把药颤巍巍端到了程远手边,问道:“怎么下床来了?”

程远看着陆迟迟笑了笑,唇上有些撕裂的痛感,“床上睡着累,来了力气了就像在地上走走了。”

陆迟迟眼下挂着乌黑,听着程远这么说就委屈上了,当初那些捕快将他送来的时候自己没哭,照顾他的时候自己也没哭,如今他醒了,自己只觉得哪里都难受,眼泪珠子不争气得掉了出来,又怕叫药脏了,赶快把药碗捧开凑到了程远的嘴边去,抽噎说道:“晾……晾凉了,也就一点儿苦,你快喝了,我……我要担心死了……我……”

陆迟迟到最后泣不成声,姚氏和陆淮也跟着流泪,一个个都吓坏了,程远一口将药喝完了,替陆迟迟擦了眼泪,说道:“不哭了,如今都好了,是我不好,是我教你担心了。”

程远又偏了脸,站起来又跪了下来,对着姚氏说道:“是孩儿不孝叫娘也担心了。”

“啊呀,姑爷怎么使得呀,我这个老婆子要折寿的!”姚氏赶快冲上前将程远扶了起来,这末程远又坐回了凳子上。

姚氏和陆淮皆坐下,也算是一家人在一起聊聊天,大病初愈,做什么都觉得乐呵。

程远松开了陆迟迟的手,只问道:“这些日子里头你经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