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般说辞,刀疤男子笑了笑,把那两页纸推了回去,说道:“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们做人做事都该公私分明呐,姑娘家我们怎么会缺?您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最近生意不景气。”
“你们商议个价钱吧,多了我便不找你们了。”
几人叽叽咕咕了许久,白氏从砖砌的小屋里出去了,深吸了几口气,只觉得舒畅,自小到大还没人可以叫她这样吃过亏,那两个女子怕是能着,本来一个狐媚子自不用说,现在还来了个到处攀关系的粗使丫头……更是那姓白的还维护她们贬低了自己,这是把自己的面子丢在地上踩呐!
那些个汉子可都是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徒有一幅汉人的模样,可骨子里就是养不熟的狼,就算是会武功那又怎样?难道还真能维护住了这样多的人?既然别人不信自己说的话,那就让这个成为事实,这才能狠狠打了她们的脸哇!
白氏这般想着,嘴角更是翘得高,这面子啊还是要靠自己争取过来的好。
“娘子啊,我怎么瞧着这壶里装的东西没有味呢,你们倒是会做生意啊,拿水当酒卖,好厉害的把式!”
“怎么可能?”
陆迟迟正在那拖把擦着地,却听见了那桌上的男子们在说着闲话,下意识地先去答,被楚氏拉住,陆迟迟皱了眉头看了那群男人,不是没有找茬的人,只是寡不敌众,对方又都是男子,趁着两顿饭之间的时间过来,现时铺里只有他们几人,各自买了饭却把桌子都凑在了一起。
陆迟迟定了定心神走过去,接过了酒壶,说道:“那我去给你们换一壶来,怕是这酒放的久了,挥发了好些。”
“好呢!娘子您是好人呐!”
不一会儿陆迟迟又端了酒壶过来放在了人的桌上,先是看了看面前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以前倒是从未见过这号人,不过陆迟迟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自己并不记人的脸面,现时还是不能将衙门里那些衙役的名字和相貌对上号。
陆迟迟往一边走了,却又听见了那些男人叫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店里将酒卖得这样贱,怕是本就有利可盈,莫不是所有的酒都跟你送来的一样寡淡呢?”
陆迟迟皱了眉头,暴脾气上来了,说道:“我们的酒都跟别人的酒一样的,若是您觉得不一样,自可以去找衙门纠察,里头可有管我们的人。”
“小娘子你莫要对我们发脾气呀,我们是乡下来的喝的土酒,本来就比这个读书高些呢,照你们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倒是贱肚子,装不得您这儿的好酒了?兄弟们呀,这两个小娘子高傲着呢,别处的店家可没有这样看低我们的。”
陆迟迟不愿意和人纠缠,却也没想到楚氏会突然往前走去,筛了一杯酒给自己喂了进去,说道:“这酒本就如此,没有兑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