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程远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却也只好道了谢。陆迟迟感激似的看了程远一眼,便牵起陆淮的手走了。
桌面上的那碗药可还是热乎着,陆迟迟的手心里也是热乎的,牵着陆淮的手发了汗。
程远和林烟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林烟站起身来就要将这药倒了。
却听见程远说道:“你就这般糟践她给你熬的药?”
我去,您是大爷,您是大爷还不行吗?
林烟哭丧了脸,将药碗递给了程远,说道:“您喝?”
“她给你熬的。”
林烟不知道自家的世子发了怎样的疯,这飞醋也还能吃到自己头上来,这般苦的中药,一股脑给喝了,权当败火。
林烟换了个话题,“那陆家的婆子你是打算如何处置的?”
程远轻轻捻了捻腰间的佩玉,说道:“不该贸然行动,若惹了她伤心便不好,只是那县官需要好生查看一番,现在时局这样危急,他应该是知晓些东西的。”
林烟这几日都没能离开了宝塔镇,原因无他,陆迟迟而已。
林烟本以为陆迟迟是一时兴起的事,可谁知道,陆家这丫头就跟疯了似的,每日都来给他熬药,林烟瞧着程远的脸越来越黑,就好似索命的鬼。
陆迟迟盯着林烟看了好久,硬是要看他将这碗药的底子喝干净了才好。
今儿放了假,此时文心堂里就这三人,程远特地将门打开着,陆迟迟心善,总不在意了这些东西,自己可要为她思量到。
“程兄弟,你觉得这么样?要不我去给你弄些蜜饯来?”
林烟诚惶诚恐,虽然平白无故地喝了这样多败火的汤药,早将肚子里的一圈火都给浇没了,好歹也是个男人,只虚弱地说道:“无妨无妨,谢谢姑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