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德趴在他手边睡着了,头微微侧着,嘴角处似有晶莹的唾液流出, 塞勒斯抬手想要帮她擦去, 只不过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身体依然动弹不得。
他尝试了几次起身,没有效果,又想要说点什么,喉咙一阵瘙痒, 他只感觉一股腥甜的液体从身体深处涌上来,塞勒斯无法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血液混着唾液流了出来,这也惊醒了一旁的英格丽德。
英格丽德立马拿起手边的毛巾替他擦去嘴边的血痰,塞勒斯动了几下嘴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英格丽德很机灵地拿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塞勒斯勉勉强强地喝了几口水后感觉喉咙没有那么痒了,声音也发的出来了。
“通行证在大衣的口袋”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英格丽德只能听出个大概,听塞勒斯还在那里说什么通行证,她的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通行证”她吸了一下鼻子,“你再休息一下吧,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天亮。”
塞勒斯用力地摇了摇头,“危险追兵!”他睁大了眼睛,用尽了全力想要提醒英格丽德还有未知的危险。
“说什么话,你让我自己先走吗?”
塞勒斯终于是点头了。
“你可是跟我约定好了,要送我到那里去的,现在你怎么出尔反尔?”英格丽德不怒反笑,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十分依赖塞勒斯了,没有了塞勒斯,她甚至没有勇气离开这里。
见英格丽德油盐不进,塞勒斯动了下手指,食指举起来,眼睛一直盯着英格丽德看,英格丽德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同样举起了食指,塞勒斯的食指轻轻勾住了她的食指,他们互相传递着体温,却没有说话。
英格丽德的血气渐渐涌了上来,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红了,塞勒斯的目光让她感到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有什么虫子在她的身子里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