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种人,给人看上去就是个冷酷嗜血的大恶人。
唯一一次看过他对弱小生灵柔情,是那会儿姬夷昌在她面前行了血腥之事,误以为思阙因而怕了他,所以就急急忙忙拎了个兔子来,在她面前笨拙又紧张地抚摸兔子。
她记得那兔子可被他吓得够呛啊,也不知道那些被他抱着的小婴孩心里如何想法了。
他后面竟然能成功哄好小孩子吗?思阙实在是想象不出来画面了。
阿云走后,不知何时躲在屋子里的风儿从衣箱里爬了出来:
“母亲”
姒思阙没想到儿子竟然暗地里偷听,吓了一跳。
“母亲,风儿的父亲,就是齐国大王吗?”
阿云如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一个人偷偷上山,如今山腰以及山下那些怪鸟已经将阿云划分为“自己人”那部分了。
阿云每次来都会和思阙说一些朝政的事,以及齐王的事。
有一次阿云来和思阙说完了事情,思阙笑着举起手边的茶盏,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她,道:
“阿云,你以前对于政事和局势这些都是一窍不通的,看来周大人挺有能耐的,竟然教会你这么多?还是说,他其实是事先写好了说辞,让你跟着背?”
阿云听了,神情立刻变得窘迫起来,脑袋低垂下来眼神不知往哪投放。
她局促不安道:“夫夫人您说什么呀,不是说了,那些事是我郎君告诉我的吗?我我又怎么可能”
思阙叹息一声道:“周凛已经知道我在哪了吗?他想通过你,让我回去的吗?”
“夫人!”阿云高呼起来,连忙跪在了地上:“阿云没有出卖您!周大人确实不知道您在哪!只是大王的那些事情的确是周大人定期写信简送到我郎君那,都是郎君念给我听的!”
思阙盯了跪在地上的阿云半晌,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