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就不明白了,您若是需要复刻这些卷籍,您身边大有人在,妾不过一小小的姬妾,殿下何苦为难呢?”
姒思阙已经从他怀里起来,语带不满道。
姬夷昌握着她一双玉手起来,领着她到书案边,一边走一边道:“孤不需要复刻这些卷籍,孤只是需要磨练你,磨练你的心性,像你之前公然找人去找了永安侯的麻烦,别以为孤不知。”
姒思阙愣了愣:“可是,妾也只是看不惯他对殿下您态度狂妄,想帮殿下您打压一下啊”毕竟如今大家同在一舟之上,不然她可不费时间去干这个呢。
姬夷昌看着她,皱了皱眉头,继而将她按在了书案上,替她铺平了竹简,把刻刀递给了她,“今天太晚了,那就先刻一遍,剩下的和明天的一块补。孤让你凡事沉着冷静,让你复刻卷籍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也休想用替孤准备菜肴的借口来推脱。”
姒思阙瞥了一眼冷脸无表情的太子,低下头忿忿地开始一刀一刀镌刻起来。
哼!病太子!臭太子!什么叫休想找借口推脱啊,把她好心好意准备菜肴答谢他的事,说成是她想推掉刻字的任务!
等太子殿下转身的功夫,姒思阙抬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就又悲催地伏在案头勤勤恳恳地补刻今天的任务。
哎!可恶的太子!
可姬夷昌也没有光扔她一人在那自己去歇息,而是转眼就捧了一大堆卷宗过来,坐在她对面,和她共用着一盏灯烛,她刻字的时候,他就在那批阅文书。
直到夜深,姒思阙揉着自己那快要废掉的手,终于刻完了一遍周国策。
“殿下,妾可以去歇了吧?”尽管姒思阙心底对这个神经病太子积压着各种屑事上的不满,但此时正是准备送父母亲回国的关键时刻,她定然不会跟他闹翻的。
姬夷昌其实早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只是在阅卷陪着她而已。
这时听她说刻完了,姬夷昌伸手取过对面的竹简,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于是点了点头,站起来想牵她的手一同去歇息。
可姒思阙因为内心抱有对太子不体恤她的心,在他去拉她手的时候下意识躲了一躲,可最后还是被他抓住了手。
姬夷昌拉着身后的那个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于是走到床边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把她像个孩童一样坐在了自己膝盖上,并且开始耐心地替她揉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