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齐王是让她去主动开口撇清和太子的关系,要求仳离的啊。
就在犬戎族派来的使臣在齐宫待到第七天的时候,据说姑苏台那边发生一件动静不小的事。
使者被齐王派的人打伤了,犬戎族派来护着使者的犬戎巨汉差点就反杀了齐王,后幸得太子殿下机智地周旋了。
当时场面凶险异常,犬戎人是个行事不按章程且野蛮凶狠的族人,那把长戟差那么一毫厘,如果当时齐王腰间不是勒了条玉带,兴许那戟便要直刺入脏器了,如若太子当时没有突然从后出现率领甲士救走齐王,兴许那一戟便要直接贯穿他的肾脏,从而一命呜呼了。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姬夷昌也不可能顺利夺取了齐王的中军司马权。
犬戎使者负伤被逼退至临淄城外,几队犬戎人组成的兵马就环绕在城外。
那天宴会上齐王私下里好言相劝,加之见代替六公主到犬戎去的女子如此倾城色,使者本来已是心软,打算放弃六公主而取姒思阙了。
但被齐王那么一伤,使者顿时恼怒,加之那天思阙出席吹埙之际隐约看见的熊奴部族女子的图腾,使者现下便在城外扬言,今回如若不能把六公主给他带回犬戎,就别怪他们的人硬闯了。
思阙被从姑苏台派来的姬馨姑姑等一列女官执钥来打开笼子后,她步出笼子的那会扬起双臂舒展了一下腰骨,袖角滑落露出小臂处那个熊纹的印记。
她笑容清甜,对姬馨姑姑道:“姑姑,谢了。”
可姬馨姑姑却一下子拉袍在她跟前跪倒下来。
头额点地,那张始终严肃的老脸也会有崩溃的时候,她表情纠结,久久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倍感责备道:“老臣的罪都是老臣的罪啊”
姒思阙见她如此,有些慌,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却扶不起来。
“姑姑,思阙不怪您,您也是听大王的命令行事。而且,您不也给我留下这枚熊纹的簪钗,自保了吗?”姒思阙陪她一块儿蹲跪道。
这时旁边的女官都忙着簇拥上来扶起二位。
而姬馨姑姑则老泪纵横,依旧愧疚道:“夫人您当时替老臣保下了老臣底下一众女官的命,老臣都无比感激夫人。当时老臣隐约得知大王让夫人参加那宴席意欲为何,老臣不能眼白白看着夫人蒙难而不救,而现在老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