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又陷入了一个困局。
刚才喝水太多,内急了。
她迅速环顾了“家徒四壁”的笼子,所以现下该如何是好?
思阙已经在暗地里抱怨这个乖张的太子,怎的别人家的储君寝殿里睡觉至少在外殿有个把女官守着啊,他倒好,殿里冷清得连个伺候的人都不让进。
这下可怎办?难不成让太子殿下亲自伺候她方便吗?
“殿下”思阙本来想着忍一忍,看能否忍得到天明,等伺候的人来了就好了,但现下她快憋不住了,出口的声音都隐隐带了颤音。
太子殿下很快被她弄醒了,环着她腰身的臂抬了抬,使她能够转过身来说话。
“怎么了?”兴许是刚被弄醒,太子的声音略微慵懒沙沉,带了丝性感。
真奇怪啊,以前面对这个死对头太子只有气得脸红的份,今日倒是破天荒地对着他难为情脸红了好几回。
姒思阙都快觉得自己不是姒思阙了。
“殿下您能叫个女奴进来吗?”
姬夷昌见怀里人欲言又止,表情为难的样子,瞬即就想明白了。
“你等孤一下。”
不多时,姬夷昌便拎着一个又扁又长的物什回来了。
那物什是扁木雕成的,内里中空,顶头有一个圆管装的开口,刚好能穿过笼子递到思阙手里。
等思阙手里握着那个扁扁的物品,倒映出不远处案几上点燃的迷离火光的美眸,眨了又眨,不停眨,嫣红小嘴诧异地张启,凝视着眼前那物久久都说不出话。
“孤到外殿回避一下。”姬夷昌说完,又很贴心地用幕布将大笼子盖好,这才走到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