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屈身道:“回殿下,是的。但夫人说了,身子不大舒服,请殿下改日再来。”
“改日再来?”姬夷昌皱了皱眉。
“大婚后,凤仪阁便是孤的寝宫,你让孤上哪去‘改日再来’?”
凌月懵了懵。
以前从未有过哪位储君将太子妃的寝宫变成自己的寝宫的啊?从来不是太子妃的寝宫,太子固定每月的几天过来宿一下,有姬妾的,把其余日子各分一些去别的姬妾那的吗?
周凛听了,赶紧来拉太子,陪笑道:“殿下,您稍安勿躁,您这样可能会吓着夫人呢。”
姬夷昌听周凛这么一说,心头顿时冷静了一些,开口问道:“会吓着她吗?”
“回殿下,会吓着。”周凛垂首恭谨道。
“那刚才也是,孤吓着她了?”姬夷昌又问。
“这”周凛没法子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有些为难道:“殿下,您不如,先回潜殿稍作歇息,等夫人自个想明白,气顺了,您再来?”
“那要是不顺呢?”姬夷昌反问。
“这”周凛也没法回答。
最后姬夷昌还是走了,姒思阙伏在殿门处听了很久,确定人真的离开后,才吁了口气,返回内室间。
回内室坐到了妆台前,思阙先是从铜镜里端详好一阵子,摸着自己嫣红发烫的双唇。
刚才那病太子太过火了,明明平日里瞧着病恹恹的,怎的和她关在一处昏沉的室内便仿佛变了个人似得,那攻势也太猛了吧?
思阙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自己的唇,以及被病太子亲吻过的地方。
呸!真的太讨厌了,更讨厌的是,明明那是个自己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了,她还是不得不当他的夫人,必要时竟还要与他亲密以获得周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