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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乎很不满他的走神:“孤问你,是什么副作用?”

“哦哦”周凛慌张地垂首一旁,舔了舔开裂的唇:“无碍的,就是偶尔会有些失重感,导致手脚酸软无力,但只很短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

“反正殿下不是要伪装成虚弱的样子嘛,这倒更好。”周凛笑道。

太子和姒思阙今儿太阳一升起便起,起来后周围的人便开始一刻不停地忙碌着,而姬夷昌和姒思阙两个主角也被捣鼓着像个陀螺,一会要到门外去“坐水镜”,被一群身穿吉服的人口念福文围绕着不停洒水,一会又要回屋“抓桂枝”,蒙着盖头被人牵着满屋子走。

至于姑苏台那边,今天一早起来布置的宫人也不少,像是行礼制用的和煦大殿,今儿就被人用织金的绸布一层一层地铺盖了台阶,层层叠叠垂坠下来的蒙尘上还镶嵌了宝珠玉石,看着好不气派。

这是齐王特意嘱人这么布置的,一来太子那方要求邀请各国使者前来参宴,为彰显大齐气派,自然得有多气派就多气派,以此震慑四方了。

二来,太子的婚事办得越是盛大,将来把姒思阙那小子刻上宗谱时,就不怕太子反悔了。因为大齐旧俗,主子死后,虽然没上宗谱的姬妾也能殉葬,却不是非得要殉,但凡太子打算假死前下一道遗嘱将姒思阙另赠他人,便可保她平安。

但上了宗谱的正妃就不一样了。无子还占着妻子的位分,必殉无疑。

上回姒思阙成功挽回了一群女官的命,且这群女官是奉了他的命去胁逼惹恼太子的,其实上回齐王只是拿一群女官的命前去作赌注,他在赌太子会不会因为姒思阙饶过女官们。

原本齐王对姒思阙这步棋子还是颇存疑虑的,毕竟有了王位之后,日后何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齐王他不敢寄大希望在姒思阙身上。

本来他觉得,只要姒思阙能够阻止他杀姬馨一人便是可以姑且一试的棋子了,谁知破天荒地,竟然全部女官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对此,齐王对姒思阙的信心就更大了。

他认为太子必定会为了她暂且放弃那个假死的计划。虽然吕侯如今手里很多权力都被齐王架空,并逐渐找人替代,但吕侯如今的壳子还动不得,动了朝局唯恐有大动荡。

一个腰系青织锦的寺人垂手拢袖从和煦殿前过,殿内奢华富丽的景象深深地刺激了他,他的眉心越发地紧皱起来。

他想起了他的义父赵贤死时的凄况,想起赵贤死后,族人被驱逐到边境的衡水河,在那里静静等待潮水一发,被水没顶的凄况。

想起义父自幼进宫,为族人卖身求荣,最终落得个临死也被族人诅咒个千遍万遍的情景,想起宫外那个萧条蒙灰的赵府

赵义他身为赵贤的所收的义子,当时也是很艰难才终于忍痛撇除和义父的关系,得以苟活下来,他袖内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他怎么可能让害死义父的人,活得如此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