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她扭动的时候碰到了姬夷昌受伤的膝盖,思阙眼见他眉头痛苦地一皱,便僵着不敢动了。
“殿下”她声音愈发小了起来,却在昏沉的殿室中,不可抑制地带上了些许让某人的情愫一触即发的意味。
昏黄的灯盏毕啵燃烧着,点点泪烛顺沿着灯盏的铜杆滑下灯座。
两具身体的剪影距离越发靠近,快将粘连成一具,投影在屏风后。
“当真是孤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上方带着薄荷清淡香的凉薄口气轻轻地吹拂在思阙的脸上,她从来没有与太子殿下两相清醒的时候如此靠近亲密过。
她咽了咽沫,紧张地伸手,胡乱在太子腰间怀内抓挠,结果就抓到了冰凉的一片玉质,她手心紧张得炙热,便就着凉快将其紧紧捏住。
“嗯嗯是”她硬着头皮答应,心脏因为紧张而起伏着,眼睛却看准太子表情,以窥其破绽。
沮丧的是,兴许她与姬夷昌天生是敌对的缘故,他冷硬阴沉、坚如磐石的表情,她硬是窥不破。
姬夷昌没想过身下这个向来爪牙厉害着的小子,此时竟然如此乖顺地由着他,以致他似乎失了控制,能够由着自己的情由对她愈发贴近。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一刻他竟然想去吻她,想要将她狠狠地捏在身下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她是男子!是男子!便是装上了假的东西,衣裳内的身体依旧是跟自己一样的!
他如此拼命地告诫自己道。
然而,感官的刺激往往比理智要先一步攻陷他的大脑。
深吸一口气,满鼻腔里酝酿的都是她身上幽淡的香味,他觉得自己意乱情迷了。空气中一瞬间盈满了令人心跳急促的情愫的味道,炙热而狂乱。
姒思阙在那一刻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的,她甚至意识不过来姬夷昌即将要对自己做什么,但她下意识闭起了眼睛,手里抓握的玉片也在她下意识用力的时候,系在怀内的绳索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