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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荆那老头虽然窝囊无用, 但生的儿子的确有那么几分能耐啊!现下算是帮本王把时间缓下来了。”

赵贤忧愁地握了握拂尘,道:“大王, 您如此笃定,太子殿下会为了一个楚国质子,把事情搁浅下来吗?要是太子他不顾楚质子死活,与您虚与委蛇”

“不可能!”齐王打断道:“本王自个生的儿子,难道会不清楚吗?他定然会为了姒思阙而妥协的。”

赵贤隐忍不发, 内心却暗暗忧虑起来。

大王是个桀骜狂妄之人,他赢了楚国,独占楚地三座最富饶的城池,便骄傲自负地以为楚国再翻不出啥风浪了,当年被楚王卑屈地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便应了楚王的条件, 暂且放楚地休养生息。

如今楚王虽则未被放回国去, 但实际赵贤对大王的做法并不认同。

当年把楚国的大庶长司马磊留着不杀, 分明就是给楚地东山再起留下了隐患,可偏偏齐王却不听他的, 被楚王跪下服侍便洋洋得意, 麻痹大意。

齐王嚣张地说了句“不就是个弱质文士么?他们的国君和公子都在本王手里, 他能翻出啥风浪来?”

赵贤离去的时候眉头紧皱,忧虑地摇了摇头,直叹息。

路过与漳华台交隔的宫墙时,赵贤蓦地看见姒思阙的女奴从小门处进来, 他捏紧尘拂想了想,把心一横,大步走了前去。

阿云去了一趟姑苏台找凌月拿上回做玫瑰糕剩下的材料回来,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修竹出神。

“阿云,你过来看看,你说大婚当天,我穿着这件贴身锁甲,可能防得住那病太子?”姒思阙举着羊皮卷上自个描画的衣物图样,朝阿云招手道。

阿云却充耳不闻,神情像个木头娃娃一般,呆呆地伫在那,一动不动。

“阿云?”姒思阙皱眉挑起眼皮。

见阿云依旧没有反应,姒思阙轻步走了过去,立在她跟前。

“啊?”阿云惊觉过来,才慌慌张张地垂首隐住了眼内的暗色,跪伏下来道:“奴奴方才在想着一会给公主准备什么菜肴,便便忘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