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墙边突然一双甲士穿的军靴现了出来,姒荆来不及收手,刻画暗记的动作显然已经落到来人眼中了。
这下可糟!
姒荆心猛地一跳,不敢抬头望来者,一下用五指将暗记抓挠模糊,墙身僵硬直把指头弄得血肉糊墙。
楚王被拖回地牢中的时候,牢狱里的所有狱卒已经回来了,狱卒长正在亲自棒打着刚才值守的那个小卒,若月夫人也已经被救醒过来了。
“夫君!”
若月夫人甫一看见夫君被拖着从牢笼经过,着急地抓住了前面牢笼的青铜柱。
姒荆被拖着双脚头曳地经过牢笼边,看见夫人额上被自己砸出的血洞,曳在地上的两手一下子就紧攥成拳。
夫人连累你了,为夫没用!
姒荆被拖到了旁出行刑,旁边狭道拐角处的刑具室传出一下响过一下的鞭笞声,若月夫人哭晕在牢笼前。
等姒荆受完了刑,被关回原来的牢笼时,若月夫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抱住浑身血伤的姒荆哭。
等所有狱卒退散,牢中只剩下夫妇二人时,若月夫人终于止住哭哑了的嗓子,抽泣着把地上一碗已经放凉透的粥水一勺一勺喂给姒荆。
“夫君你如此快被人抓回,是不是计划失败了?”
姒荆脸庞覆盖的被血液和汗水沾湿的鬓发,已经被若月夫人哭着一点一点拨弄开了,此时露出一张疲惫但充满希望和信心的脸容,眼睛不再黯淡,而是盈满光亮,姒荆朝夫人无声地张了一下嘴。
若月夫人吸了吸鼻子,心疼地俯身,将耳朵附上去。
然后,便听见姒荆扬起唇,微弱的气音道:“刚才负责给我行刑的是我们自己人。”
原来刚才在矮墙边发现楚王的甲士,便是早在八年前被司马磊安插进来的死士,此时已经混进了禁卫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