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头疼?”谢正则叹气,口气沮丧,嘴角却挑得很高。
“我瞧着你怎么不像头疼的样子。”杜维桢没看成热闹,不满。
谢正则拂了拂衣袖,毫无诚意道:“你若是认为我该为此头疼,那我便头疼罢。”
杜维桢:好想动粗。
谢府管家过来,薛眉盈掰起手指一一细数,哪年哪月哪日送什么,让都检点出来。
管家擦额头:“许多东西不在了,变卖了。”
薛眉盈想了想道:“没东西退就折价打欠条,加在一起后,用宅子抵也行。”
管家看卢氏。
薛眉盈莫名其妙道:“看伯母做甚,伯母风骨铮铮,自然让退的。”
布料、首饰、摆件、金银器盂,桌椅,盆栽……一样一样检点出来抬出谢府,半日工夫,整个谢府空空如也。
东西搬完了,尚欠许多,折合起来价值二千金,把谢家宅子抵了也还差一百金。
“一百金就算了。”薛眉盈道,冲卢氏伸手:“伯母,把宅契给我。”
卢氏脸色已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高喊:“湛明呢?唤湛明来。”
“叫你呢?”杜维桢用手肘顶了顶谢正则。
谢正则波澜不惊:“我听到了,不用你提醒。”
杜维桢笑得欢快:“你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