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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好的疗伤药,就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惨。

容府大门庄严威风,木制抱框,朱漆门板,谢正则在大门口遇到刚好过来找梁情的薛眉盈。

薛眉盈睁圆眼,惊奇:“正则哥哥,你不是去翰林院了吗?”

谢正则睑睫,飞快计算自己从薛家出来后的时间准备说词。

薛眉盈却不需他回答,挽住他胳膊笑嘻嘻道:“你跟我一样担心梁姐姐跟容世子是不是?走,咱们一起进去。”

谢正则以往欢喜她无条件信任自己,这当儿却有些苦涩。

盈娘这么可爱,难道真个要为自己的私心耽误她终身吗?

薛眉盈和谢正则在容府畅行无阻止的,无需守门人进去禀报,以往守门人行过礼后便退到一旁,这回却不走,小小声道:“里头正乱着,薛娘子跟谢探花莫如不要进去。”

“容世子又胡来了?”薛眉盈低呼。

“正是,少夫人气的,揍了他一顿后又在那哭了。”守门人长叹,看似忧伤,其实是按捺不住八卦热情,想找人聊一聊。

梁情那样野蛮凶悍一个人,不知怎么特别能哭,上回那次哭好像打开了哭的开关似的,自那后动不动就哭,而且哭起来停不住,时间久,声音大,悲痛欲绝。

偏偏容琪这段时间特别的爱找事,一日至少要勾引一个女子,弄的梁情一边揍他一边哭,容府每日愁云惨雾的。

容琪一直喊冤,说他没勾引人,可没谁相信。

就今日,安国侯的夫人带女儿过来容府做客,在府里面,梁情眼皮底下呢,容琪就勾引安国侯的女儿。

“还是揍得太轻了,得狠狠揍。”薛眉盈愤愤道。

谢正则在心中为容琪点了一柱香,小小内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