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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则心花怒放——清白保住了,来者是寻仇而不是劫色。

暴打持续很长时间,谢正则悠哉悠哉承受着,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分析行事的是什么人。

整日围着薛眉盈打转,没时间去得罪人,没什么仇人。

会是谁呢?

无需谢正则思索很久,踢打停了下来时,一人恶狠狠警告他别肖想义川公主,今日只是给个小小的教训,若还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不仅是打一顿,等着断手断手吧。

谢正则明白了,义川公主哪是什么扫把星,之前那些跟她议亲的人出事,分明是人为。

义川公主性情离经叛道不遵世俗规矩,却不失坦荡磊落,背地里阴人搞小动作的事做不来,会这么做的,不肖说是逢鸾了。

逢鸾果然表里不一,表现得对义川公主深情款款,也许只是想得到好处。

谢正则深深地为义川公主担忧。

薛眉盈口无遮拦,换了个人就是弥天大祸,义川公主却没降罪,谢正则很是感念,把她的终身大事牢牢放心上。

满脑子都是义川公主和逢鸾的那点儿事,也没觉得身上多疼,打人的走后,谢正则自己弄开麻袋后走回家,至府门,守门人失声惊叫,卢氏和谢启端出来,一齐变色,谢正则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伤得有些重,终于成功效仿了一回穆哲,扑咚一声倒下晕了过去。

轩窗照进来点点红霞光芒,又一日的黄昏。

谢正则晕得很彻底,床上躺了一日一夜才醒了过来。

“你可醒了。”卢氏叫,喊小厮扶起谢正则,又端了药过来让他喝,“快把药喝了,喝完药,若是能走动,到前厅和客人说几句,你阿耶不擅言辞,也不懂得招呼客人。”

谢正则脑袋昏沉,身上无处不疼,不想去大厅,素常来往的也就那几个人,薛家人熟的不行,来了直接到卧房来探视的,听卢氏口气也不是恩师杜黄裳,厅中等着的无非戴尧和唐立,道:“让他们过来罢。”

“那么多人,到卧房不大方便吧。”卢氏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