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一看有缝儿,忙趁热打铁,有的没的乱许诺一通,又道:“我夫君有三个侧室,我每每暗自伤神,琪儿见我委屈生气不平,跟我说过,以后他不纳妾,一心一意待妻子。”
“不纳妾?”徐氏眼睛一亮。
容夫人重重点头。
徐氏心思活泛起来,还没完全乐晕,问道:“容世子那样的人才,想必多的是想结亲的人家,夫人缘何认定我家盈娘?”
容夫人拿帕子摁了摁眼角,道:“本来不当说,妹妹既然问了,也只好说了。”
跟容琪母子同心,连事先商量都不用,就说了同样理由。
都是美貌惹的祸,那些女子求爱不成污蔑容琪,害得容琪声名狼籍,亲事老大难。
因着要给那些女子留颜面,容府也便没澄清,默默承受骂名。
徐氏想起自己女儿的淫-魔之名,感同身受,当即信了,长叹口气,道:“谣言当真误人,像我家盈娘,明明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当媒人之前,除了湛明,外男都不曾见,外面却传的那么难听。”语毕,怕容夫人误会女儿跟谢正则有什么私情,忙又道:“湛明阿耶是我家盈娘西席,他母子三人曾在我家住过十几年,两人跟亲兄妹一样。”
容夫人愣了愣,徐氏无意高攀容家,当是不会撒谎,薛眉盈难道真个不是外头所传的淫-魔?
回想薛眉盈的样子,委实跟淫-魔搭不上关系,若真不是淫-魔,可算是捡到宝了,当下求亲之心更切。
徐氏很想应下,只还顾虑着。
想嫁女之心甚切,却还是得女儿人生遂心快意,思量些时,推心置腹道:“齐大非偶,请夫人容我跟郎君商量后再给夫人回复。”
虽说没立即应承,比之前的直接拒绝进步不少。
容夫人暗喜,连声道:“应当的应当的。”
容夫人来时,宾主客客套套,走时,宾主牵着手,亲亲热热。
薛府侍候的婆子们没进厅侍候没听齐全,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大家悄悄议论,都不看好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