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则也觉好奇,直觉的觉得女子是穆哲的爱慕者,然则,穆哲那个铁公鸡有爱慕者,打死他也不相信。
“讨情债。”掌柜有气无力道。
“情债?穆大郎那样的居然有女子喜欢?”薛眉盈惊叫。
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谢正则被严重打击到,眉眼无处安放。
掌柜被两人的表情取悦了,这些日子帮穆哲挡桃花,积了一缸苦水急需宣泄,也不管会不会伤少东家颜面了,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刚走的女子是杨氏酒坊东家的三女儿,家资饶富,脾性却跟穆哲一般无二,一个铜板要扳成两半花,俭省的不行,乃是杜维桢给穆哲做媒牵线认识的。
穆哲拒绝了顾七娘,他耶娘很是着急,找杜维桢帮忙做媒,又是诉苦又是求情,还要下跪,杜维桢推托不过应下了。
掌柜道:“这杨三娘据说是杜维桢精挑细选的,跟我家大郎年貌相同,一样的爱财如命,我家大郎被顾七娘吓着了,坚持下聘前要见面,两人志趣相同一见如故。”
“那不是很好吗?”薛眉盈不解。
谢正则嘴角挑了挑,却是瞬间明白了。
“刚开始是很好,可是……”掌柜长叹。
穆哲和杨三娘交流节俭心得,相见恨晚,然而矛盾很快出现了,两个都是一毛不拔铁公鸡,碰到一起了,酒可以不喝,饭不能不吃,为了不出饭钱,两人很是斗智斗勇,杨三娘道行更高,穆哲斗不过,碰面三次,掏了六个铜板买蒸饼,可把他心疼死了,当即对杨三娘避而不见了。
而杨三娘在同他交往中一个铜板没花占尽便宜,知己难求,不由分说就对他爱慕上了。
小娘子的面子什么的对于爱财如命的人来说,那是不存在不需要的,这几日天天到穆氏茶楼找穆哲,追的很紧。
薛眉盈媒婆思想冒头,分析起姻缘来,惊叹:“正则哥哥,你说的对,穆大郎果然不能配跟他同样节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