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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则只能想像话本里的山寺景色,作诗。

雪蟹抬头,瞧这严肃高端的学术氛围,用不着自己帮阿娘防备色狼了,闭眼,安心睡觉。

谢正则吟了数首诗后就消极怠工了,胡拼乱凑,要让薛眉盈嫌弃,然后引她关心话本里的艳情世界。

薛眉盈没发觉。

她的作诗水平停在平仄平仄押韵上,完整地作一首诗对她都是难事,谢正则随便作的诗水平也足够领跑她几千里,见谢正则几次三番满眼希翼看自己,以为要让自己作诗,于是想了想,咏了一首,什么“天上银盘落凡间”的。

雅不雅俗不俗,四六不通,很是冲击耳朵,强大的杀伤力把雪蟹都从沉睡中惊醒过来,雪蟹有个探花郎阿耶,诗书翰墨熏陶,品味高雅,听不得这等歪诗,猫耳朵堵不上,果断地从它阿娘怀里挣开,跳下屏风床,出门避难。

谢正则费尽心思,除了听薛眉盈多吟几首歪诗外,一无所获。

求欢路太坎坷,生无可恋。

顾七娘送的话本只拿了一本给薛眉盈看,还有许多,要不要再接再厉?

谢正则很想扮猪吃老虎,可是在调情勾搭方面,猪:别说你是猪,太丢我们猪的脸。

眉盈怎么就不能是传言中的色中饿虎呢,他很愿意将自己洗净装盘奉给眉盈享用。

未能把自己变成薛眉盈的盘中餐,谢正则很郁闷,翌日下值后又约戴尧喝酒。

天边晚霞灿烂,两人临窗而坐。

“湛明。”戴尧看着谢正则,欲言又止,止又复言,“你跟薛家女儿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你跟她……”

“我跟她怎么了?”谢正则精神一震,不容易啊,眉盈绯闻榜上很多男子,自己始终没有名字,这是终于要上榜了吗?

戴尧不知他脑中曲折迂回的诡异想法,探过桌面抓住他的手,安慰道:“谣言过一阵便烟消云散,凭它去罢,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