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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惯有的撒娇的姿态,谢正则受用之余,不禁有些委屈——什么时候薛眉盈心中自己能从阿兄变成夫郎。

想挑明关系的心思如搭在弦上的箭,跃跃欲试,只等着嗖一声破空而出。

谢正则越来越热,额头汗水淋漓而下。

“正则哥哥,你很热吗?”薛眉盈终于发现了。

“穿惯官服了,猛一下换了家居常服不习惯。”谢正则讪讪道,说完,想起家居常服不过两件,官服隆重,里外三层,更不自在,装模作样乱摸,一个不注意扯上腰带挂钩,衣襟霎忽间散了,下头藏蓝色袴褶裤裤腰露了出来。

大街上敞胸露裤,谢正则想找堵墙一头碰死算了。

薛眉盈满眼新奇,“正则哥哥严严整整穿着衣裳时好看,没想到敞着也好看呢。”

谢正则一呆,垂睫看去,宽袍大袖松松挂着,一片红色里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与平时的端正廻然不同的放荡不羁风情,心念一动,“勾引”两个字不期然进入脑海。

风纪脸面算什么,只要能勾得眉盈开窍。

谢正则束回腰带遮住褶裤,半敞的上裳却不拢了,就那样虚虚掩着。

“这样凉快些。”他自说自话。

薛眉盈哦一声也没反对,心中谢正则怎么做都是对的,觉得谢正则好看,侧着瞧不清,也便松了谢正则胳膊,走到他面前,倒着走看他。

谢正则大受鼓舞,更卖力地行勾引之事。

只是揣着一颗色狼之心,脸上却是无比端重之色,胸膛板正,腰背挺直,目不斜视。

男人严谨端方,女人色迷迷的,恰是女淫-魔当街调戏良家好男大戏。

只要没瞎眼,谁都会看上一看,然后,大家霎那间对谢正则充满同情,对薛眉盈则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