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卢氏僵住。
“湛明跟盈娘成亲后,你跟我回故里。”谢启端一字一顿缓缓道。
卢氏跌坐地上,呼天抢地大哭。
谢启端淡淡看着,不言不语。
卢氏又寻白绫。
谢启端往袖袋里一摸,雪白雪白一条,足有两丈长,够上吊了。
“谢启端,你……”卢氏霎时蔫了,半晌,眼巴巴看薛眉盈,“盈娘,我不反对你跟湛明成亲,你看宅子留下行不行?”
“不行。”薛眉盈道,半点不担心谢家一家子无处可去,正则哥哥很能干,自然能解决的,把房契收进木匣里,合上匣盖。
“真的宅子都收走了。”杜维桢结巴,不知如何说好。
“自作孽不可活。”谢正则漠然。
他母亲自为高人一等,惺惺作态,委实不能忍。
倒是他阿耶,平时唯唯诺诺,没想到也有发威的时候。
从此以后天下太平了。
谢正则眉梢一挑,开怀笑起来。
探花郎不笑时就很好看,笑起来,更是勾人魂魄。
杜维桢想:薛眉盈从小看着这张脸,难怪不喜欢旁的男人。
谢正则注意到他的视线,问:“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