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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眉盈“哦”一声,抬步就走。

卢氏备了一箩筐冷嘲热讽,被硬生生堵在喉间。

“这就走了?”杜维桢讶异,“被你母亲言语伤了心,要跟你一刀两断?”

“不可能。”谢正则坚定道。

“难说。”杜维桢低哼,幸灾乐祸。

谢正则抚了抚鬓角,挺胸昂头,很是自信,“像我这么俊美不凡的天下就找不出第二个,盈娘既开窍了喜欢我了,定是舍不得丢下我的。”

杜维桢:想吐。

“你这个媒人当定了,放心。”谢正则拍拍杜维桢肩膀安慰他。

杜维桢真个要吐了,他需要抚背顺气而不是拍肩膀。

不过,想像一个大男人抚另一个大男人的背……更想吐了,还是赶紧想想说媒的事,大家都感兴趣。

“自古儿女亲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母亲看来竭力反对亲事,便是薛娘不退缩,也不好办。”

“自是要让我母亲无法反对。”谢正则道。

“有什么办法?”杜维桢来了兴致。

“她不是瞧不起商户么,那便让她看清楚,没有盈娘送的东西,她不仅无法过呼奴使婢的日子,连安身的宅子都没有。”谢正则闲闲道。

因不理家中俗务,薛眉盈也从不在他跟前邀功,今日方知薛眉盈送了许多好东西到他家,一家子从薛家搬出来了,其实还是靠着薛家过日子。

“让薛娘以后不给你家送东西了?”杜维桢噗哧一笑,“我以为什么好主意呢,便是往后都不送了,不是还有你的俸禄度日么,要逼得你母亲同意还不知得熬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