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平公主眼神更加疯狂,疯狂中还带着几分痴迷,她感觉自己像是策马在草原上狂奔,每一次颠簸都让她清楚感受到风的力量和癫狂。
这般还不够,她摸着远安王涨红的脸颊,断断续续跟他说话:“你真以为你跟我说每次进门点燃的是安抚蛊虫的香,我都信了吗?自从你十岁抢了我的玉珏摔碎在重华殿,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你,在我身上作乱的是不是你,我会感觉不出来?”
远安王深邃的眸子半阖,小时候因为太后不喜他,所以德平公主也一直欺负他,他以为那些事儿都忘了的,如今他脑子不清醒,才知道还都刻骨铭心。
若不是这份刻骨铭心的恶心和控制不住想要翻身做主的欲望,他早就昏过去了。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说出话来:“那你为何……”
“我知道你怕百年之后祖宗怪罪,哈哈哈哈……可你不知道吗?殷家血缘之间有致命羁绊可不是自你我开始,我由着你,不过是因为我实在舍不得你这张脸,你知道这里全部都是你。”德平公主粗-喘着指了指心口。
远安王更迷糊了些,他们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快两个时辰了,他只觉得虚弱地快要晕过去。
“可你不想我活。”不知道何时,德平公主停下来,虽然眼神迷乱,她人却安静靠在远安王身上,状若呢喃道,“我没你想得那么蠢,我只是不想叫你失望,皇姐从来也没叫你失望过,如今也不会,所以在满足你的愿望之前,我总要圆自己的梦一回。”
她这几乎算是强女干的行为,会让远安王记她一辈子,爱也好恨也罢,记得就够了。
嚣张如她狠辣了一辈子,对自己也能狠辣到甘心赴死,概因为她也分不清自己对远安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大概是有爱的。
那都不重要,左右从懂事开始她就知道,她想要的无论如何终将得到,不管最后属不属于她,也一定会深深刻上属于她的印记,她永远不会跟母后一样软弱。
殿外的声音越来越响,很快在裴远示意刻意放水的情况下,这动静朝着殿内蔓延。
墨守一浑身是血地冲进来,也不管二人还叠在一起,只咬着牙想要带着远安王走。
只是裴远等得是他进门,却不会给他动手的机会。
“将刺客拿下!”裴远冷喝出声,裴家暗卫再不留手,很快墨守一跟着所有暗卫都步了黄泉。
乐宁郡主这时候才被吵醒,匆匆带着人往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