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做过一场长长的噩梦?”翟远晟将下巴搁在俞桃发顶,一时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梦里你被害死,我替你报了仇。”
俞桃浑身一震,不是翟远晟想要她死吗?她想抬头, 腰间的力量却加重不让她动弹。
“桃儿你也做梦了吧?别害怕,这回让你亲手报仇,以后噩梦都不会上门了。”翟远晟的声音略有些悠远,像是怕吓着谁, 又像是在梦里似的。
“那侯爷梦到您吓了我多少次吗?”俞桃仿佛不经意呢喃道。
她心里特别乱,想起上辈子那杯毒酒,可想到更多的, 是这男人加诸于她的难受, 不然她不会以为是他要杀了自己。
翟远晟心下一紧,他怕的就是俞桃问这个,他不动声色深吸口气:“我只梦到我说要娶亲, 你很欢喜, 让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您不是说……”俞桃莫名觉得有些不对,顿了下才按他的说法接下去,“可我梦里, 您说娶亲就要把我们都打发了,现实里您也说过这话呀。”
“所以我要打发了你,你很欢喜?”翟远晟挑挑眉,继续挖坑。
俞桃沉默了会儿,她是欢喜过的,能平平淡淡过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胆,换谁谁不高兴啊。
翟远晟本来只是不想让俞桃计较自己梦里的行为,见她不说话,心里开始不爽了。
“你还真欢喜了?”翟远晟捏着她脸颊让她抬起头下巴靠在他身上,“你就这么想离开本侯?”
俞桃眨巴着眼睛,思绪太纷杂所以反应有些慢半拍,好一会儿才轻声问:“能保住命的话,我不该欢喜吗?梦里您处置了好些人,听说都做了花肥呢。”
翟远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没好气解释:“我庄子不缺银子,花肥哪儿买不来?罪过大的都死的干净利落,罪不至死的只是远远打发到再也回不来京城的地方去了。”
至于割了舌头挑了手筋什么的就不必告诉这个胆小的小东西了。
俞桃继续眨巴眼:“所以您在梦里总威胁要让我做花肥,是要把我卖到山里去吗?”
“我逗你……”翟远晟下意识解释,随即反应过来,看着俞桃若有所思的目光,再也说不下去了。
俞桃学着他的样子挑眉:“您怎么不说了?看来您的梦跟我一样,挺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