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里,俞桃又被热醒,她脑子都没清醒,随便拽过来个什么一口咬住:“叫你欺负人,叫你欺负人……呜呜……你怎么这么坏啊!”
翟远晟无奈,眼眸盯着她那肚子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被她咬住的手也不敢动:“别崩掉了牙,我不动你。”
俞桃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哭起来就停不住,闻见血腥味儿,松开口一边推他一边抽抽:“侯爷不是叫秦姨娘伺候吗?您干吗来我这儿?我不喜欢您身上的味儿。”
“你是不喜欢我身上的味儿,还是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味儿?”翟远晟似笑非笑问道,点了点她脑袋,“这会子清醒了,知道怕了?”
俞桃缩着脖子往里面退,她都怀疑自己是被下了蛊,即便撒赖放刁那都得有分寸,她气恼也是恼给这位爷看的,只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伤了翟远晟。
“本侯纵得你越发没分寸了是不是?”翟远晟看着冒血珠子的手,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没叫秦氏伺候,你不是早知道她身份有问题?”
俞桃噘嘴,小声问:“那您这以身为饵,唱戏总得做全套不是?”
翟远晟捏了捏她脸颊:“我做全套了,你心里乐意?”
“我……妾哪儿敢不乐意,妾知道本分呢。”俞桃突然想起丢到天边的规矩来,退到墙边才软软道。
翟远晟见她不动了,长臂一伸,将蠕动了半天的小东西一把拉进怀里:“是,你最有分寸,是我不好,忘了墨宁院妾室的本分是恃宠生娇。”
俞桃脸皮子发烫:“妾错了,妾是热得失了神志,您罚我吧。”
听她又是妾又是我的,显然是吓得不轻,翟远晟这才亲亲她发顶:“嗯,该罚,我不罚你,母亲定饶不了你。就罚你禁足栾鸣苑,自今日起,本侯会封了栾鸣苑,除了翠芽,谁都不许进出。”
俞桃心下一惊,可怜巴巴抬起头:“谁……也包括侯爷吗?”
“你以为呢?难不成你伤了我,还指望着我巴巴凑上来,叫你咬个匀停的才好?”翟远晟没好气道。
俞桃鼻尖一酸,低下头不说话了。
翟远晟见不得她这委屈样子,可如今并不是安慰她的时候,他只抚摸着俞桃的脑袋顶轻声道:“睡吧,明儿个你就见不着我了,好好反省,等……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