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远晟回到墨宁院后,问常海:“秦氏屋里查过了?”
常海点头:“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奴才叫人看过了,只有利子嗣的,没查出别的来。”
翟远晟眯眼,秦氏会这么好心,让俞桃在她前头有身孕?
“继续叫人盯着她,三房有动静吗?”
常海:“大爷日常除了去户部,就是在书房里醉心棋局古籍和书画,大夫人处理府里的事体,基本上两日去一次老太君那里禀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三爷帮着平清伯府的人给秦氏传了两次消息,三夫人整日在小佛堂呆着,倒是二爷……”
翟远晟见常海迟疑,眼神冷了些:“怎么了?”
“清流院里四小姐的生母焦氏平日里最受宠不过,这些时日却突然惹了二夫人不快,叫二夫人在院子里赏了板子,回去就吐了血,这会儿瞧着快不成了。”常海整理好思绪回答道,“只是焦氏并未招惹二夫人,倒是挨打前一晚上才刚伺候了二爷,奴才猜测,只怕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或是……人。”
翟远晟坐在软榻上思忖,随即看到书案上摊开的后院堪舆图,心里猛地一震。
他倒是忘了,他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木讷二哥,一直都在工部任职,当初他接了武宁候爵位,重修墨宁院时,是工部派人过来修的。
“叫秦氏用过晚膳过来伺候。”翟远晟突然开口道。
常海楞了一下赶紧应下:“是。”
翟远晟又道:“你跟老赵说,晚上给栾鸣苑送一盏银耳羹过去,别叫她吃太多凉性的东西,冰的也不许碰,最多用井水镇过的甜碗子给她一碗就是了,晚上叫她早些休息。”
常海如常应下,去找老赵时才忍不住念叨。
“你说主子爷他不叫俞姨娘管后院的事儿,也不叫她伺候了,偏偏还惦记着这位吃甚喝甚,比那婆子管得还仔细,这到底啥情况?”
老赵耷拉着眼皮子:“你问我我问谁?我一把年纪也没个媳妇儿,你问我?”
常海皱眉:“说俞姨娘呢,跟媳妇儿有什么关系,你可别乱说话,仔细叫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