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喝避子汤,我会想法子。”翟远晟轻轻啄吻她的鼻尖,只是在黯淡烛光中,他的声音虽温柔,却也远的仿佛从天边来,“别有不该有的妄想,我是心疼你才跟你说这个,你明白吗?”
俞桃沉默着靠在他身上,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
翟远晟大概是觉得她又在算计子嗣的事儿,她是在算计,可并非他以为的那样。
想要生孩子翟远晟从来不是拦路虎,真正的危险来自于萧老太君,她总得叫老太君看见她的诚意,心里对她印象更好些才行,这些就不必叫这个男人知道了。
翟远晟在外头忙了一天,见她不愿意伺候,也不勉强,抱着她又亲了亲她发心:“睡吧,我最近忙着,明日还要早起,不碰你。”
俞桃没说话,心里各种纷杂的思绪转悠着,好一会儿才在他怀里睡过去。
翟远晟并没有说谎,他这些日子是真忙,每年五月节过后,便是吏部对大乾所有官员查探政绩、考核任免、升降、调动等事宜的时候。
且吏部还要派遣钦差核查各地百姓的口碑,根据一些表现优异或者有特殊功劳的功勋,给圣人呈上勋爵的建议折子。
这些翟远晟都亲自坐镇吏部亲手经办了,他每日大部分时候都要奔波在武宁候府和吏部之间,仔细认真处置所有的事体,忙得不可开交,也正好给有心人动弹的机会。
李倩雅在俞桃于望春亭给韩清婉见礼后,第二天就哭哭啼啼进了宫,李贵妃得知武宁候府与韩国公府的意图,即便是动手没来得及,两府将亲事定下来的太快,不是不能动手,却容易露了痕迹叫人察觉。
殷明煦为此心情不虞了好些时日,即便韩国公府没有站队,可少了姻亲的羁绊,想要将翟远晟牢牢绑在船上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贵妃倒不那么着急。
“虽说定了亲,好是没有大婚,再怎么着急,那韩国公府的嫡小姐也不是什么破烂货,总要明年以后才能有动静。”
殷明煦皱眉:“您的意思是让表妹先进武宁候府,给翟远晟做小”
“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李贵妃嗔他,“好歹李家就这么一个合本宫眼缘的孩子,难得聪明却瞧不见精明,再说,未来后族家的嫡小姐,难不成还比不过个没做成皇后的人家的嫡小姐?”
殷明煦闻言精神了些:“父皇同意封您为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