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想起翟远晟让老赵鸟悄带过来的话,若有所思:“你跟秦氏想必打过交道,你看她如何?”
俞桃脸色赧然:“妾不敢说,秦妹妹进了墨宁院便尽心想伺候, 看见妾总不高兴,妾来说有失公允,因此也不敢多问。”
萧氏觉得倒是有点道理。
只是送韩国公夫人走之前,她突然多夸了俞桃几句, 听说相看那日,俞桃似是去的晚,话里话外意思是只怕翟远晟带着俞桃出去做别的了。
萧氏清楚这是替韩清婉说话呢, 谁家都不愿意有个太过受宠的妾, 即便没有宠妾灭妻的事儿,也容易起是非,所以萧氏才想着敲打俞桃。
可听她这么说, 萧氏倒是不好继续催促叫秦氏也跟着伺候。
思忖了会儿, 她只将脸板起来:“我知道你这孩子一向是个规矩的,在后院里不该问的不问是对的。你也知道侯爷刚跟韩国公府小姐定了亲,以前我不管, 以后我可不想听见外头人说武宁候府家宅不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俞桃乖乖点头:“妾明白,老太君放心,妾一定紧守本分。”
待得萧氏敲打满意了,俞桃回到栾鸣苑就叫翠芽去请大夫。
“主子不舒服?您刚从荣威堂回来,请大夫不大好吧?”翠芽担忧地问,即便府里是武宁候做主,可论起来,大伙儿最不敢得罪的还是老太君。
俞桃面色无虞:“没关系,老太太不会生气的,去请吧。”
等大夫来了以后,俞桃请他把过脉,这才笑着递出去个素纹荷包:“老先生,我这阵子总是盗汗,明明每日走不了多少路,连脚心都汗津津的,这伺候侯爷就……您看是何缘故?”
老大夫捋着胡子,脸上迟疑,心里也想不明白,俞姨娘脉象明明康健着,这是想装病?
他思忖着道:“女子属阴,肾水行滞导致阴虚乃是常事,如今已经入夏,人与季节反着来,五脏六腑反而火气不足,多出些汗……也是正常的。”
俞桃点点头,笑容不变:“可我每每伺候完侯爷,出汗都更严重些,险些在侯爷面前出了丑,想必我这阴虚的情况不轻?是不是停一段时间伺候会好些?”
老大夫这才明白那素纹荷包何来,立马就觉得袖口有些发烫,连老脸都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