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没事儿就是在怕这些?”翟远晟听了她的说法心下微动,“面对芷秋时你也有这种直觉?”
也许俞桃不像他一样能做警示梦,可鬼神之事自有上苍冥冥之中注定,她有些自己都不清明的奇遇也未可知。
俞桃迟疑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芷秋从妾一进荣威堂就不喜欢妾,妾也不知她会害我。只是在后罩房时,妾有种直觉,不醒过来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那种强烈的感觉叫妾脑子都钻心的疼,这才勉强醒过来,还有些失了神志。”
俞桃虽然不知道翟远晟也在做梦,可她知道若是一味说谎,定然会被这个谨慎仔细的男人发觉不对。
她很肯定重活一回这种事儿,即便老天爷不独怜悯她,定然也是凤毛麟角,似真似假说出来她也不怕被翟远晟拆穿,毕竟这男人没有两辈子的记忆。
翟远晟定定盯着她,见她小脸儿发白,手下意识在她背后安抚,却仍然不能确认她话中真假。
俞桃不愿让他深想,比心机她是比不过翟远晟的,什么事儿就怕深思。
她胳膊环上翟远晟的脖颈,娇软唇儿凑到他耳边:“妾真的觉得韩府小姐挺好的,左右您也不讨厌她不是吗?选个和善些的主母墨宁院也安静,您说好不好?”
翟远晟眼神闪了闪,顺着她的力道翻身将这小东西困在方寸之间。
“那就看你的表现,本侯也是时候该好好跟你算算账了。”
俞桃哆嗦了一下,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算……算什么帐,您不是已叫妾闭门思……唔。”
最后的挣扎被翟远晟以灼热封住,床帐子晃晃悠悠遮住了窄小的四方天地,温度一分分上升,该计较的桩桩件件,翟远晟都用行动一寸寸地算。
可怜巴巴的俞桃被逼得节节败退,求饶都求不迭,只能低-吟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圆盘子似的月亮挂在高空,将大地染上清凌凌的光辉,树杈子微微晃动,似是为屋里的动静打拍子。
于是月华都似流水般律动起来,清浅吟唱着,初夏就这么来了。
第二日等俞桃醒过来的时候,明晃晃的大太阳透过微微开着的窗户打在地面上,隔着刚换上薄了许多的纱帐子,晃得她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