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应下,转身欲走,翟远晟却突然喊住了他。
“主子?”老赵等了会儿,听不见他吩咐,抬起头不解地问。
翟远晟轻咳了两声,才沉声吩咐:“栾鸣苑说是胃口不好,你叫人多注意些,不行就请大夫进来看看。”
这下子常海和老赵都赶紧低下头,好盖住眸子里的诧异。
昨儿俞姨娘才以下犯上过,主子瞧着也是恼了的,本都估摸着主子会冷栾鸣苑一阵,这怎么……啧啧……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呢。
老赵不敢多叫主子等,应声后迟疑着问:“那给俞姨娘的燕窝,可要送到栾鸣苑去?”
“送到这里来就行了。”翟远晟扭脸看着窗外,“常海你去准备些能给普通夫妇并小孩子用的礼。”
见常海和老赵沉默,翟远晟脸有点热,忍不住沉下嗓子:“还等着本侯吩咐第二遍?”
常海和老赵赶忙应下,忙不迭往外溜。
等出来正院有些距离,常海和老赵看着彼此,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常海捂着嘴低声嘀咕:“主子这一恼就称爵位的毛病,可是改不了咯。”
老赵猛地一脚将常海踹个大马趴:“臭小子,再叫我听见你妄议主子,下回你自个儿来我这儿领板子。”
见常海脸色趴着好一会儿起不来,老赵这才心情舒畅去办差了,叫这小子瞎胡咧咧,他老赵才三十有三,还年轻着好吗?
“哥,你这是干啥?地上有银子?”常海还没爬起来,常翰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
常海鲤鱼打挺跃起来,龇牙咧嘴:“地上有傻子,该干嘛干嘛去!”
常翰:“……”傻子不就是刚才趴着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