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远晟控制住想撵进去的冲动,冷着脸回了前院。
常海端着衣裳跟端着热油锅一样,他看了眼坐在书房里装泥菩萨的翟远晟,小心打探着问:“主子,可要奴才去请莲荷居的姨娘过来?”
生气也别耽误了用膳不是?
翟远晟没好气道:“滚出去!”
常海这才赔着笑赶忙出来门,常源凑上来咋舌:“我说这栾鸣苑那位也太大胆了,给外男做衣裳还敢跟主子发脾气,谁纵得她这么猖狂?”
常海皮笑肉不笑道:“还有谁,当然是主子呗。”
“……”常源被噎得难受,左右看了看,这才叹了口气低声道,“主子以前可没因着后院的女人,情绪如此明显过,也不知是好是坏。”
常海不以为然:“主子心里自有成算,还用得着你来担心,我去找常砚。”
常源赶紧拉住他:“主子都生气了,还给栾鸣苑送东西啊?”
常海敲了敲他脑袋笑骂:“主子说话一言九鼎,他没说不送,到时候俞姨娘要是哭诉,你替我挨打吗?”
往后头去的路上,常海也寻思了,自打老武宁公去世,主子可再也没被人影响成这样子。
若俞桃是侯夫人,常海只有高兴的份儿,可想到俞桃的身份,他也是忍不住有些担忧。不过身为奴才,更要紧的是听主子吩咐,主子如何也不由他们来置喙。
将衣裳放好,常海低声跟常砚吩咐了一些事儿。
常砚先派人将翟远晟喜欢的料子往栾鸣苑送过去一些,夜深人静时,偷偷进了老赵的屋子。
这夜里,翟远晟心里带着气,偏偏还担心那小东西难过,这份担心让他更是气自个儿,索性早早就进了卧房休息。
好不容易睡过去,翟远晟又做梦了,梦里母亲并没有给他送岳氏和秦氏为妾,只送了个通房丫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