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衣裳无一不精, 您是需要先练练手?”翠芽听这不像是要给侯爷做衣裳的样子,难免好奇。
俞桃瞪她:“我发现你话越来越多了。”她总不好说自己想给小叔和俊哥儿做衣裳。
翠芽吐吐舌,笑着退了出去。
俞桃惦记着过不了多久就能跟家人见面, 心里欢喜, 也不跟她计较,只在脑海中寻思着要给小叔和俊哥儿做什么样式的衣裳。
至于小婶儿,她手比俞桃还巧, 到时候只给带些布料, 更合小婶心思……
大清早的,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秦氏昨天被翟远晟吓得不轻, 早上起来就恹恹的,连早膳都用不下去,勉强喝了几口粥,扭头哇一声就吐了。
伺候她的小丫头莲心立马红着眼睛要出去找大夫,岳氏从窗边听见动静,赶紧带着人过来拦住。
“妹妹这是怎么了?”岳氏关怀地扶着秦氏躺下,“可是夜里贪凉?如今这天儿且得捂一阵子呢。”
秦氏眼泪落了下来:“我这是心里憋闷出来的,跟天气没甚干系,你是不知道栾鸣苑那个狐媚子有多气人,昨天在前院,我脸都丢干净了。”
岳氏眼神闪了闪,吩咐丫鬟回去拿自己的药丸子,扭头温柔劝道:“你也知道,她自个儿住了西偏院,还比咱们早一步伺候侯爷,身份自是有些不同。咱们才刚进墨宁院,不好这么急着跟她争,你也别着急。”
秦氏闻言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眼泪流得更凶:“老夫人将咱们接进来,还不是因为外头有关侯爷的传言吗?若是咱们不能早些伺候,不说一子半女的,只怕命都未必能保住。”
“哪儿至于就这么严重了,只要咱们本分,即便是进来主母也不妨碍。”岳氏失笑道,“而且咱们是老太君安排进府的,即便主母进府,也不好对咱们做什么,你想太多了。”
这时候去拿药丸子的丫鬟回来,岳氏垂眸接过来:“我外族家里曾经做过太医,我娘亲会些药理,所以我身边也常年都备着些药丸子,防个头疼脑热的,妹妹先试试看,还不见好再请大夫如何?若是太兴师动众,就怕老太君和侯爷误会。”
秦氏迟疑着接过药丸子,用温水服下后,不动声色试探:“姐姐也懂药理?”
岳氏笑得温婉:“略懂一些,我娘怕我嫁人后,子嗣上有妨碍,叫我务必要知道些好坏,起码能叫夫家满意。”
秦氏眼神蓦然发亮,她猛地坐起身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些,赶紧清咳着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