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桃这才笑了笑,恭敬给芷秋行了个礼:“芷秋姐姐说笑了,老太君和侯爷都说过,姐姐是侯爷的通房,我是婢女,伺候姐姐,帮姐姐打扫屋子是应当的。”
常源和芷秋都愣住了,尤其是常源,这一个通房一个丫鬟是什么情况?
他们墨宁院从来也不用丫鬟伺候,也没人跟他说过,只说是要来两个姑娘伺候侯爷。
芷秋倒是心头一喜,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俞桃更漂亮又如何,瞧那脸儿肿的,说不准都要破相了,侯爷自然瞧不上她,不过是这贱人死皮赖脸要过来伺候,偏也得不着一个身份。
她将帕子扔进铜盆里,趾高气扬:“那你还楞着做什么?到处都是尘土,打扫干净些。”
“是。”俞桃垂着眸子乖顺屈膝,不等常源提出异议,便手脚麻利干起活儿来。
这头常源带着几分不解安顿好了二人,只等着主子爷回来再问,芷秋舒舒服服坐在打扫好的软榻上,一边指挥着俞桃干活儿,一边想着武宁候回来该怎么好好伺候。
被二人期盼着的武宁候却站在朝堂上,淡漠地看着朝堂上有些可笑的哗然。
“通州布政使李钊与当地按察司暗中勾结,买通德庆商行,任其在通州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私下抓取壮丁出海。私贸所得,通过直津、扬州等地流通,并买通江南等地官员操控当地科举事宜,请圣人明察!”太子门下督察院左都御史陈文广,将武宁候将在通州那边查到的证据都交给御前总管梁久忠。
二皇子一脉的户部官员立马站出来:“武宁候此言甚微荒谬,圣人早就下过旨意,开放通州、直津、金杭、广东四地海贸,身为通州布政使,李大人与按察司合作,着人出海再正常不过。户部自乾丰七年开始,年年都有收到通州海贸税银,账本经户部查验绝无问题,何来私贸一说!”
户部尚书秦承允乃是乾丰十二年才上任,他是中立派,闻言并不出声。
倒是先前曾经带头参平清伯府李家私下收受贿赂的太子太傅赵景福站出来,举起笏板。
“启禀圣人,平清伯府此前与李钊大人曾多次私下往来,李钊大人身为平清伯府养子,数次从通州运大量财物回京,老臣已将部分礼单附在折子当中,其数量之多,绝非一个布政使可得……”
“圣人明鉴,平清伯府乃贵妃母家,有贵妃赏赐及伯府底蕴,托李大人采买有何不妥?”
“荒谬!布政司、按察司、都司三司各自为政乃是祖宗法制,如今通州除都司默不作声,已经成了李家的一言堂,还用得着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