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乔氏一如既往的温柔:“瞧老太太说的,就是侯爷不回来,咱们也愿意陪母亲多呆一会儿,还不兴媳妇们陪您打打叶子牌吗?”
二夫人陈氏也凑趣儿:“大嫂说的是,咱们这些日子手痒,可指望着母亲给我们点好彩头呢。”
几个人说的萧氏忍不住笑出来。
当年老武宁公陪着乾丰帝打天下,耽搁了亲事,大房二房和三房都是丫鬟所出。
萧氏乃是当朝太傅的嫡女,因为母守丧耽搁了婚事,在武宁公三十三岁那年由圣上赐婚嫁了过来,她所出的嫡子四爷翟远晟承继了武宁候府。
这次去边关打仗,武宁候是带着三房的老爷们一起去的,今日也要一起回来,她们自然不肯走。
萧氏心里清楚,便不再多说,只叫丫鬟们伺候着摆了台子,让三个庶媳陪着打牌。
素日里庶出这几个夫人不说,面子上都是过得去的。
至于孙辈儿,大房三小姐翟安瑶最喜欢拔尖,可马上要说亲了,叫房里嬷嬷板得也安分了不少。
因为姨娘受宠,喜好说酸话的二房四小姐翟安巧为了嫁妆,守着嫡母陈氏也不敢多说话,荣威堂内气氛还算不错。
日头慢慢升高,俞桃站在老太君身边儿替她倒茶,低垂着头安静本分,只是眼神偶尔会往二房五小姐翟安薇那边飘。
三夫人安氏抹了把牌,抬头的功夫扫见俞桃,突然笑出来:“母亲身边的丫头可是越来越出挑了,听说红梅已经定了亲事,不知道芷秋和俞桃可定下没有?若是没有,媳妇可要厚着脸皮替我们院子里的管事求上一求了。”
俞桃闻言呼吸一窒,捏着茶壶的纤手蓦然紧得发白。
这时,四小姐翟安巧突然提声儿叫了出来——
“哎呀,五妹妹你身上有血,你,你这是伤到哪儿了?母亲您快过来看看啊,五妹妹受伤了!”
俞桃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无边的恨意和激动堵住心窍,叫她连呼吸都停顿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