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德皱起眉来,虽然有太子妃的温柔抚(鞭)慰(策)他比以前好了许多,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还是有些反胃。
“你还没回答孤。”
翟远晟捏着酒杯笑:“等裴远回来吧,此事若是我一个人动手,少不得让圣人忌惮,裴远一起动手,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圣人自然不会怪罪。”
翟远晟是准备做让皇家丢脸的事儿,即便是为了社稷,难保圣人不会迁怒,可若让裴远知道当年裴家灭门与德平公主府和宗□□有关,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圣人都只会按下不提。
“孤还没恭喜你。”殷明德心下有数,换了话题,从身上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金锁,“这是太子妃和孤的一片心意,好歹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虽说是庶子……”
“不是庶子。”翟远晟轻声打断太子的话,抬起头与殷明德四目相对,“我说过,我不会有庶子。”
殷明德心神一动:“你……可那只是个丫鬟,萧老太君那里能受得了吗?”
“您可知道,通州海贸牵扯到的内情已经被人查明了一部分?”翟远晟慢条斯理道,“若您将来御极,通州海运已经乱了几十年,私下里盘根错节,总是个麻烦,可若是能有官员助您轻松将通州抓在手里,您难道舍不得高官厚禄?”
殷明德失笑,有些没好气道:“俞嘉禄去岁就下了通州,你这是早就替小美人铺垫好了后路?感情到时候在老太君面前坏人都由孤来做,你就只是顺势而为?”
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将通州拿下,国库至少会丰盈一半,到时候不说封侯拜相,起码一个二品官职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