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煦简直想骂出声儿来,往常姑姑都是站在他这边,他也早说过有让平清伯府与武宁候府结亲的意思,眼看着翟远晟点了头,姑姑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儿?
还只剩乐宁一个,公主府里那些面首都是养着好看的吗?
他皱着眉冲皇后使眼色,皇后深吸了口气,勉强露出个温婉笑容来。
“公主别着急,姻缘这个事儿总不好勉强,总要问问武宁候的意思不是?”皇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听说韩国公府的小姐刚刚没了,武宁候想必正伤心呢,如今更是不好勉强。”
翟远晟低着头看着俞桃给他做的荷包,好像被抢来抢去似个物件的,不是说的他一样。
德平公主流着泪点头:“是这么个理儿,虽说乐宁今年都十七了,若是不在热孝里嫁出去,等出了孝就二十了。可我也舍不得叫她委屈,只是怕侯爷等不起,若是侯爷在这期间成了亲……我们母子俩就都不活了。”
殷明德差点没笑出来,这不是强行碰瓷吗?人家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你母子俩活不活的关人家什么事儿?
圣人叹了口气,看着翟远晟眼神温和:“翟爱卿怎么说?”
翟远晟心里很清楚,宫里上上下下其实都不喜欢德平公主母女,对她们的死活心底是不在意的。
可坏就坏在德平公主心计高明,她们母女俩硬生生替太后守了三年陵寝,用三年寂寥换得谁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份孝心落到空里。
好在翟远晟也没想如梦里一样等上那么久,他可舍不得斤哥儿藏个好几年,既然事儿都往前推,他不如就再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