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被他这动作吓得一惊,“殿下…”脸上也滚烫了起来…
“嘘!别说话。”
长卿却见他听得仔细,也跟着好奇起来,“殿下听到什么了?”
“左手挥拳,右手舞剑。是孤的小皇子。”
“……”长卿只觉得殿下的神色像个孩子。她的目光却落在殿下花白的鬓角上,她轻轻抚摸着哪里,笑着问他,“怎就一定是皇子呢?若是公主呢?”
殿下这才从她肚皮上抬起身来,“若是公主,孤也教她习武,定不能便宜了别的男子。”
“……”长卿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指了指那棋盘,“殿下不让小人儿被人欺负,却欺负我?到底让不让我?”
凌墨这才端坐了回去,收敛了神态,“就一次,下不为例。”
长卿在床榻上一躺便是整整三日,殿下将她的膳食都安排在了寝殿里,躺得她腿脚都好似不能再用了。好不容易盼来了许太医请脉,说是脉象转好,倒不用再闷着寝殿里了,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也有益于心情。
自从长卿回来,殿下下了朝便很少再去勤政殿,倒是将办公的地方,搬回来了佑心院书房,好方便陪她。说是陪她,可却是时时刻刻都看着她,这儿不能碰着,那儿不能乱走。长卿也刚好能在书房里陪他读书、看奏折。
这日,许太医又来请了脉象。殿下还在书房里接见程将军,长卿便与许太医好好问了一问,殿下双鬓白发的事情。她虽听得世子爷说过,好似是因得她出走之后,殿下大病了一场,可其中因由该还得问问许太医。
许太医本是细心谨慎的性子,听得长卿问,便将病因始末说得有条有理。可长卿也并未习过医,唯独只记下了心脉过损,伤及肝脾几个字。她忙问了问,“可会伤及寿命?”
“这…”许太医欲言又止,“皇子寿命,臣等不好妄加议论。”
长卿知道,上至皇帝下至皇子的寿命,在宫中都是忌讳。因此即便太医们心中有数,也不能多加言语,以免影响朝纲。她又道,“我只是想,殿下若真是损了元气,可否劳烦许太医帮殿下调理调理,莫要影响往后…”
许太医这才抿唇笑道,“许某行医,向来以膳食为根,药为辅。往日里殿下忙着政务,不大听臣说那些道理。姑娘若是有心,劝一劝殿下,臣再与殿下开些膳食羹汤,好好调理。”
“殿下的性子,确是顽固些…”长卿说着,直嘱咐道,“那许太医便按着医理开方子,劝殿下吃食的事儿,便交给长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