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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过去,仍旧没有越洛的消息,越昭的神色一天比一天冷漠,连沈如初见了他都有些不敢说话,无比痛心。

沈如初从没想过一直对她有求必应的儿子,会有一天对自己置之不理。

她极为难受,一遍又一遍地叹气,最终还是走到了越昭的房门外,叩了叩,低道:“昭儿,我们谈谈。”

有些事情不得不交代。

她等了片刻,越昭才开门,全无以往敬重她的神色,只有封闭的冷淡,也没有让她进入房间谈话的意思,只是站在房间门口。

沈如初无奈又难过,但还是语重心长地强调正事道:“昭儿,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现在越洛已经自暴自弃走了,你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你父亲失望了,知不知道。

无论怎么样,我不会害你,昭儿,你自己好好掂量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我们伤心的,对吧。”

说完,越昭不知道自己回应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门口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越昭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不知不觉抿紧了唇瓣,有种下意识的反胃。

又是父亲,又是继承人。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里便只有将军继承人这一件重要的事。

他所做的一切,无论愿意不愿意,都是为了这个,为了得到父亲的赏识。

从小他只要没做好,母亲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只会用一种淡淡的带有蔑视与不满的眼神,掠过尚且年幼的他的头顶。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叹息:“你这样,怎么配做继承人?”

这句话,几乎贯彻了他整个童年,成为了令他不断惊醒的梦魇,他只能更努力,更虚伪,舍弃掉生活里的玩乐、朋友、甚至真实的情绪,做着母亲叫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