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厉害又怎样,到底太年轻了,喜欢意气用事。倘若穆里真敢出尔反尔,那届时他只要推波助澜,让教会高层对他产生强烈不满,便能顺利将其赶下台。
恩斯暗自不无讥讽地想着。
穆里见状,哪里看不出他那点心思,一抿唇角后,连敬称都不再带上,淡然回答:“恩斯大人,这与你无关。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不如你让侍从陪同去花园里赏赏花,做点该做的事。”
他虽语气沉静,但其中的压迫分毫不少。
恩斯一大把年纪,按理说应当处变不惊,但对上对方那深棕色的瞳眸,仍旧有些忍不住心惊肉跳。
一个平民想要跨越阶级进入教会,已经是难于登天,更不用说对方还凭借自己的本事坐上了教会里最权贵的位置。
恩斯僵了僵,还是按住了驳斥的冲动,面容有些扭曲地甩手离开。
等恩斯愤愤然走远之后,越洛努了努嘴,几不可闻地「啧」了一声:还以为能闹腾起来呢,怎么这为老不尊的老头见人就怂了。
没意思……
越洛没了乐子,也打算离开。
至于同处一室的穆里……越洛准备默默地视而不见,降低自己存在感地跑路要紧。
毕竟之前他擅自跑了、把人抛下这一笔账……还没算。
不过,越洛没有察觉到:见到穆里安然无恙、甚至可以帮他赶跑恩斯后,他眉目间下意识的安心。
刚偷悄悄地走到会客室门口,越洛便被轻易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