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洛看着沙发上的青年,又看回自己的画纸,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画笔,稳而迅速。
期间穆里活动了一下,踱步到他身旁看了几秒。
越洛大大方方任由他检查——他这可是认真画的,极度还原。
甚至都没管他们两之间的私仇,不仅没有丝毫丑化和恶搞,还把穆里那些好看的深邃的地方统统都画得相当传神。
越洛瞥了一眼身旁安静的青年,原本还暗戳戳等着被夸奖几句的。
然而,穆里却只是看了几眼,便又轻描淡写地坐回去了。
越洛:“……”
他不爽地小幅度扯了扯唇角后,盯着画纸上的人,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看来这家伙不仅变态,还尤其缺乏良好的鉴赏能力。
越洛接着画,画到一半,眼见着外面天都黑了,他默想:差不多了。
扫了沙发上看着他似在走神的穆里,越洛借着到外面换洗画笔的水的由头,拎着小罐子走了出来。
他小声走出稍远后,立马将罐子放到一旁的草丛里,快步向宫廷主建筑里自己的寝卧奔去。
毫不夸张地说,一路上他的心简直如提到了嗓子眼一般,神经一刻不敢放松,直到顺利回到寝卧,关紧了房门,他才堪堪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还莫名有些得逞的快意。
把人就那么丢下是有些不好,但那家伙是变态,不能算人,所以他根本无需有负罪感。
如是想着,越洛舒坦地伸了个懒腰,转身便走去浴室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