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唇好不容易被放过,得以用力喘气平缓呼吸的间隙里,青年却潜至他耳边,唇角似有似无地点着他耳垂,低沉磁哑道:“别想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都已经一片混沌。等到终于被放开时,越洛都已经浑身汗涔涔的了。
他失力地瘫软在床正中央,眼上蒙住的绸布还未取掉,只有手腕上的束制被解下了。
越洛缓了良久,才有力气抬手揭开眼前的布料。
他胸膛依旧大起伏着,忽地抬手,屈指,狠狠咬了一下手指关节处的肌肤,眸底尽是难言与恍惚。
那身份不明的混蛋已经走了。
先前将人搅得无比混乱的靡热氛围已经消散,寝卧里那盏小小的燃油灯也已经燃尽灭了,房里又恢复为黑暗。
这一晚他被翻来覆去地被迫同对方接吻,锁骨也被一再地玩弄触抚,再未往下。
宛如那一晚他耳朵上的敏感点被持续不断地攻克一般,对方这次有针对性地又开始摸索他的侧颈与锁骨一带。
再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越洛连猜想都不敢。
可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越洛无比确定这唯一的事实,他握紧拳头,暗骂那混蛋的同时也不由气恼自己那诡异微妙的反应。
没有厌恶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对同性还是个连面也未见上的混蛋的接触有感觉。
这比对方的任何举动都要让越洛感到强烈的被羞辱感。
难不成是因为他其实喜欢男人而不自知?
或者因为心理和身体本来就不可一概而论——即使心理上难以接受,但身体受到了撩拨时,还是会忍不住情动?
越洛现在无从得知答案。
他疲倦又愤恼,因为变态几近一整夜的骚扰,根本没能睡好觉,还陷入对自己性取向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