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说来是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对方要求的所谓「听话」会更可怕一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他反倒感觉劫后余生了。
不过到了相对令人放心的白日,越洛还是立马找到宫廷负责安全的人,让他晚上记得在「她」的寝卧附近加派巡视的人手。
安全负责人立马拨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在「她」寝卧门口驻守,这让越洛霎时安心了不少。
只是有一件事他仍然很在意——晚上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穆里。
穆里那样生人勿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可除了穆里,他想不到其他还会有谁了。
越洛拧眉,听侍女无意中提起穆里今天将会出席在中心教堂举行的唱诗班演练活动时,他心思动了一动。
这回他伪装得更为彻底——不仅向反派系统要了能让他暂时变为短发的道具,还要了一身灰扑扑看起来像平民穿的男装。
如是打扮后,越洛戴着不起眼的贝雷帽,埋头溜出了宫廷。
这次他没有直接进入教堂,而是混入了那群唱诗班候选者中,等了等才等到穆里出现。
青年依旧穿着肃穆的教袍,即便是出身平民,但不怒自威的摄人气质根本不输给任何一位贵族。
越洛自觉隐藏在一群身高与他相差无几的青少年里极为安全,坦荡地望向穆里那边,想到一个完成任务最简洁快速的办法——
他为什么不找机会把穆里给解决了,那样不就可以阻止他取缔皇室了么。
眨眨眼,越洛暗自评价,好办法,可行。还有大半个月,可以慢慢找机会。
想到这,他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越洛不知道,在他离开之际,原本一直在专心看着唱诗班演练的穆里,眸色深沉地掀起眼帘,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