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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这里的人不多,想必是裴籁来了,可越洛开门后,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侍卫面孔。

对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皇上请您过去。”

既没有说去哪也没有说为什么,越洛有些戒备,但侍卫见状又低声补充:“您不用慌张,属下是替裴大人办事。”

越洛还是迟疑,直到看见侍卫拿出裴籁此前准备的一块用来当接头信物的玉佩,他才迈步,随着那人过去。

他们去的是百鹤搂,只是越洛到时,群臣似乎都已经被遣散,本该是一片欢庆热闹的地带此刻人影却稀稀疏疏,还都是四处巡视的禁卫军。

越洛见此心下隐隐有些猜测。

他跟着那侍卫又来到了百鹤搂上皇上休憩的房间。

进去后,越洛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仿佛惊魂未定又怒发冲冠地卧在榻上,而皇后和一位侍卫则面色发白地被扣压着跪在一边。

那位大公主也跪在不远处,哭得没了平日里的艳丽,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在乞求皇上饶她一命,她什么也不知道。

另一边则站着神色一如既往淡静的裴籁,在这一幅宛若闹剧一般的场景里显得尤其云淡风轻、格格不入。

越洛一进来,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有错愕的憎恶的还有不敢置信的。

见此,越洛不由放慢了脚步,心下有些谨慎紧绷,可又因为有裴籁在这里,他很快便不自觉放松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