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虽然人密密麻麻,但其实有一种别样的寂静,那是因为互不交流而导致的疏离氛围。
能看见有人在低头玩手机,或者小声地和同伴在说笑,也有人在不耐烦地忍着烟瘾,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香烟……
而越洛在这种看似人极多极喧哗、实则往来疏冷的密闭环境里,被两道看不见的少年身躯簇拥在中间,时不时还会感受到一样异样的触碰——
明知不会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听到。
但越洛还是不由紧张羞耻到了极点,尽管面上不显,可他此刻只想尽快下地铁离开。
距离他要去的地方还有七站。
越洛憋在鲜有人注意的小角落里,感受到有冰凉的湿润的触感抚上了他的耳廓,几乎要令他颤抖起来。
越洛低头,径自忍耐,忽然换了一只手抓手拉带,腾出的另一只手则似不经意地抬起,碰了碰被冰冷触感缠绕着的耳朵。
却没有如他想象中的湿润。
他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的感觉。
越洛不解,而后听见耳畔再度传来少年散漫中带着笑意的嗓音,几乎要苏得他耳膜都要发软:“老师,不用担心,没有人会发现的。”
越洛闻言咬紧了下唇,心想他更担心的分明是他们到底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好吗。
艰难抬头,还好只有五站了。
右耳垂被含住的侵扰还在继续,越洛垂落长睫,已经能确定这肯定是两个「洛时」中那个更为恶劣慵懒的「洛时」的行径。
甚至,那个「洛时」还暗示一般轻佻地拨了拨他的衣领,低而缠绵的悦耳语气,在他耳畔不住地含糊地叫着「老师」。
越洛目不斜视地低眸,深呼吸一口气。
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