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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不少日子的国公府,头一回这么热闹。

沈惊晚笑着推辞道:“我不去了,外面人太多,站在这里看看就行,你们去吧。”

银朱与春儿得了令,互相对视一眼,道:“那我们去去就回!”

沈惊晚看着二人一前一后欢呼雀跃的奔出了门。

一时半会自然回不来,烟花什么时候结束,他们还得顿上一会儿。

那时,才该是回来了。

此时的庭院内很安静,除了偶尔发出的烟花炸开的声音。

她仰头看着燃放的焰火,这种感觉很奇妙,和很多人一起观赏时的那种澎湃并不相同。

或者说,甚至有些落寞,很孤单,但是也很安宁。

好像这片刻的旖旎,只属于她一个人,独独是她的。

她仰着头,看着焰火从墙下升起,腾到最高处,缓缓的炸成无数条线,再碎裂,迸发。

她想起了祈福禳灾的铁水打花。

那还是幼时随着谢侯,谢彦辞他们三人一起去祁南见过的,很有意思,远远看去,只觉得震撼。

赤膊上阵的师傅,腰间系着布条,好像也不会怕,任由铁水的花散落下来。

似乎也不能怕。

听说那是民间的烟火盛会。

像野蛮生长的野草,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仰头看到的,只有蔚然壮阔与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