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寂寂无言,只有树叶席卷路面发出些微的摩擦声。
沈惊晚咬了咬唇,先一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问道:“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谢彦辞撕开红薯,将那红薯送到沈惊晚手中,拿过去另一只红薯,摇了摇头道:“谁会为难我?”
沈惊晚点点头,也是,谁敢。
那日路遇谢府时,显然谁也没想到高氏与谢升安然无恙的住在府中。
只是燕君安回府的时候,她从高氏眼中看见了赵姨娘曾经对她充满敌意那一般无二的的眼神。
谢升显然有些神志不清,偶尔会清醒,疯起来的时候不外乎一个废人。
当陶昀将那些赏赐派宫人列着长队送去侯府时,高氏的眼神快滴出血。
她根本不敢相信,谢彦辞竟然从战场上,安然无恙的活着回去了。
当开门的那一瞬间,高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回来了?”
谢彦辞将谢老侯的灵牌放进了祠堂,祭了香火,他只是看着高氏,没有说话。
高氏的如意算盘彻底化为泡影。
谢彦辞不仅回来了,还带着无上荣光回来了。
这无疑是在她心上结结实实扎了一刀,还直接将刀尖划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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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过石桥,朝着怀贞街走。
谢彦辞手里的红薯没有撕开,偶尔看看沈惊晚,小口小口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