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旋即背手转身看向沈惊晚,问道:“怕不怕”
沈惊晚摇摇头:“不怕。”
“真的不怕?”
“真的不怕。”
温时朗欣慰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有逃难的路过伸手找他要钱时,温时朗也一一分了些银钱。
变戏法似的掏出在船上给沈惊晚吃的野果递进孩子的手中,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
沈惊晚跟在身后,看着两旁受伤没法走路的人,用破烂的衣物包着眼睛,身上衣不蔽体,奄奄一息的躺在角落中。
时有蚊蝇飞上去,找烂肉,扎了进去。
目之所及处,满目疮痍。
长街上萧索异常,好好的房舍就那么塌了半边的屋顶。
道路上横尸,残肢,比比皆是。
她看的头皮发麻,纵然心里满目苍凉,可是却没有办法上去帮忙。
这里就像一座埋骨堆,躺在那里的都已经是渐凉的尸体。
“这里不过是一个小的缩影,你若是去了潼关,你会发现,那里更惨不忍睹,做好准备。”
温时朗在她耳边轻轻提醒着,沈惊晚的心揪着,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