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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那天上飞的,就像自己的心,找不到定点,无根浮萍,随波逐流,任风吹摇。

“唉唉唉,你瞧,那边有人去找沈二姑娘了。”

贺游原先也在看着别人放纸鸢傻乐,忽然一低头,瞧见了有个清俊男子走到了沈惊晚旁边攀谈,且沈惊晚还面带笑意,仿佛两人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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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没想到还能和上次巷子中搭救她的青衣公子相遇。

并非不相信再相逢,只是不相信不知彼此名字的再次相逢。

当青衣男子站在她面前同她说话时,她仍似魂游梦中。

青衣男子轻笑着打趣她道:“姑娘这纸鸢有意思,别的女儿家都是蝶啊,鸳鸯啊,凤凰,怎得姑娘带了个四蹄儿动物就出来了?”

文时月眼睛当时就直了。

谢彦辞的视线定在青衣男子身上,淡淡扫了一眼。

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些许嘲弄。

沈惊晚将手中丝线递给银朱,冲青衣男子欠身行了一礼,笑回:“这驴子看着是难看了些,不过好在瘦长,风对它的阻力远比那些好看的要小,适才自己做了这么个玩意儿。欲凭风借力,飞的更高。”

青衣男子轻笑,嗓音干净温润:“如此,沈二姑娘倒是缓过来了。”

沈惊晚心猿意马的点了点头,才反应回来他知道她姓沈:“公子好像认得我?”

青衣男子轻笑,眼睛看向灰驴,不疾不徐的道了句:“我认得姑娘,姑娘却不记得我。”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沈惊晚又不好苦苦追问,想起上次没问他姓名,便道:“上次让公子看了笑话,好在公子及时搭救,不知公子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