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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笑的开怀,片刻,那一片场地,只有风声和二人的欢声笑语,成了这春日中最浓墨重彩的一道长卷。

惹的周围男子频频侧首,有人同身边人交头接耳,查探那是谁家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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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身边是上次醉酒的绛红衣袍男子,他是贺知州家中次子,贺游。

今日清醒许多,从亲友口中得知他竟然浑说过那些话。

一时间不免局促不安,听到笑声,偏头去瞧,结果发现那杏色襦裙,攀着白色襻膊的少女正是他口中被退婚之人,沈惊晚。

靠近了谢彦辞几步,冲他小声道:“瞧,沈惊晚和文时月也来了。”

谢彦辞早就瞧见了沈惊晚,整个旷野,她最是扎眼,引人注目。

一袭杏色复裙,薄纱飘逸如风,裙摆点点绣花。

挽着发髻,干净利落,妆面也是正得宜,眉心点着妆花钿,耳垂上缀着圆润小巧的白色北珠,此外,再无多余装饰,偏好生精致,招蜂引蝶竞相追逐。

谢彦辞步子放缓下来,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窥探她的一众男子,缄默无言。

万里长空,风沙四起,少女的声音悦耳如铃,静载鲜活生机。

纵使新芽方探头,草地不够茂密,这一刻的场景,格外吸引人。

他恍惚想起当年,冒冒失失闯进他眼中的小丫头。

抱着一只造型奇丑的纸鸢,不知天高地厚的冲他道:“从今以后我对你好,可这好不是白给的,等日后你是要娶我的!所以你下次不要再不理我,冷着我了,这个纸鸢送给你,以后谢伯再打你,我就护着你。”

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奶声奶气,堪堪到他胸前还差一指,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那时候,他真不喜欢这个小姑娘,厌恶她,又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