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楼内,美酒佳肴,满室温香。
包厢内布置讲究,格调高雅。
二层小楼倚着平塘江,入耳是涛声,冬雪消融,春水肆涌,一波盖过一波,一浪推过一浪。
粉色纱幔随风飘摇,落在窗扉外,能瞧见隐隐绰绰的南明街景,江景更是一览无遗。
一排排的垂杨柳,随风微动。
“这个老东西,迟迟不肯放手,而今是敲东墙以震西舍。”一绛红衣袍的青年男子端着酒盏,似乎喝多了,说话时舌头打结,胡言乱语。
又听一青俊皱眉哀叹道:“哎,才过了多久太平,听说娄太傅家中前些日子就因 出了事。”
“这同娄太傅有什么关系?不定罪说是娄家勾结 ”
“这件事也就你信,杀鸡给猴看罢了,娄太傅说是掌管集贤书院院务,起先是谁的老师你心里没数?后来官府说聘请去集贤书院,广招贤士,结果呢?无非就是降职,现下人人自保,谁也不敢亲近,更别说站队。”
“那这 ”
一群人切切啧啧的开始议论起来。
唯独角落中的男子始终一言不发,锦衣白袍,纤尘不染,姿态随意。
手执杯盏,身子斜斜的倚靠软枕,两条修长笔挺的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显得慵懒优雅。
他视线正对面就是滔滔江水。
“哎,彦兄,你近日可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原先也在议论中的绿衣男子忽然将话头调转谢彦辞。
谢彦辞放下了杯盏,换了个更舒适惬意的坐姿,单手抵在门框上:“不知。”